格蕾莎/回忆片段
在格蕾莎面前，潜在的病毒入侵已经被阻挡
指挥使
哈啾——！
格蕾莎
啧啧啧。
格蕾莎
把自己搞成了行动中的病菌传播载体，还故意走到我这里来，是准备让我将你人道毁灭吗？
格蕾莎
过来，让姐姐我测一下你的体温。
格蕾莎
……唔，很正常嘛，那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是装给谁看？
指挥使
只是被诊所里的酒精味呛了下鼻子而已，哈啾！
格蕾莎
诊所要消毒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格蕾莎
而且，刚刚有个流感病人过来看病，因为不确定是否具有传染性，我只好抢先一步将整个诊所打扫一次了。
格蕾莎
为此我还特地把门先关上了。
格蕾莎
所以，谁知道你会无缘无故地闯进来啊！要是传染了流感我可不负责。
指挥使
那个病人呢？你不会让他出去乱跑吧？
格蕾莎
怎么可能。
格蕾莎
我将他关起来了。
指挥使
——？
格蕾莎
很震惊吗？不然你以为我在诊所里放一个隔离室只是用来睡午觉的吗？
格蕾莎
好了好了，别废话，先把这粒药丸吞下去。
格蕾莎
这是我研究的新药，可以短暂地提高免疫力，这样的话，等你回去以后就应该不会感冒了……
格蕾莎
当然，如果你故意跑去冲凉水然后用来赖上我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吧？
呃，格蕾莎的新药，这个名头光是听上去就震慑力十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格蕾莎
这么犹豫啊，你不想吃药也行，那就打针吧。
格蕾莎把抽屉打开，顺手捞出样东西砸到了桌上。
砰——是把手枪。
格蕾莎
啊，拿错了，是针管才对。
格蕾莎毫无歉意地笑了笑。
指挥使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格蕾莎
怎么样，到底要吃药还是打针~
指挥使
把药给我。
乖乖吃下了格蕾莎的新药。
指挥使
诶……有点甜……
格蕾莎
味道很不错吧，除了药效比上一版提高了20%之外，就连味道都改成了甜味，小朋友吃了都会很喜欢的。
格蕾莎
先别露出这种感动的表情，上一个试药的人晕倒了十个小时以后才醒过来，这一次是改良版，虽然理论上应该是没问题了，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格蕾莎
五、四、三、二、一！怎么样，想睡觉吗？还是想吐？
指挥使
还、还好吧。
格蕾莎
哦看来上一版药物的副作用确实消除了，那么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不适吗？
指挥使
没有。
格蕾莎
嗯嗯很好。
格蕾莎
恭喜你，试药成功了！
……作为当事人的我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啊！
格蕾莎
平时看你总是一副孱弱多病的体魄，没想到在试药这方面很有抗压能力嘛。
格蕾莎
不过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你作为样本的可靠性就要减弱了，吃什么都不会死的人根本没法用做参考……
指挥使
……
格蕾莎
哼。
格蕾莎
不是吧，你真的相信我会把危险的药物喂给你吗？就算再怎么被你惹毛，作为医生我还是有最基本的操守的。
格蕾莎
对了，折腾了这么久忘记问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指挥使
恰好路过旧城区，就想过来找你了。
格蕾莎
……下次过来之前，先告诉我一声。
格蕾莎
免得你染上什么疑难杂症，到时候还是要麻烦我啊~
劳累的格蕾莎，就在我这休息下吧
格蕾莎
有件事要告诉你。
格蕾莎
你还记得之前我在诊所里隔离了一个病人吗？那个人果然被一种特殊的病毒感染了，应该是此前从来没有在交界都市出现过的病毒。
格蕾莎
这问题可大可小，不过我已经找到医治的方法了，你不用露出这种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
格蕾莎
而且这种病毒只有通过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才会传染……
格蕾莎
呐，拿着。
格蕾莎
这是那个病人交代的，他近三天以来所有发生过亲密接触行为的名单。啧啧啧，这可真是个花心的孩子。
指挥使
这也太多了吧。
格蕾莎
哦，你很羡慕吗？
指挥使
我只是在担心人数太多很难找齐……
格蕾莎
你拿回去交给晏华就可以了，他不是号称神之头脑吗？这点小事肯定能轻易解决的吧。
格蕾莎
总之一定要把这些疑似感染者控制起来，确定没有患病以后才能放走，否则病毒扩散开去就很麻烦了。
格蕾莎
不过这种大事大概也不归你们中央庭管吧，最后很可能只是转交到中央医院那里去，虽说里面混吃等死的废物很多，但懂得处理这个的人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
指挥使
嗯嗯，我明白了，只是名单的话，拍照以后传给晏华就可以了吧。
格蕾莎
随便你吧。
按照格蕾莎所说的，把名单传给了晏华。
晏华
为阻止病毒进一步扩散，具体情况已匿名转介至中央医院。
格蕾莎
不错不错，明明你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晏华就已经猜到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而且还知道我不愿意和中央医院那群人打交道，工作效率很高嘛。
格蕾莎交代完所有事以后，缓缓底座回到椅子上，明明身段稚嫩，却老气横秋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连连叹气。
格蕾莎
因为这件事，真是累死我了。
格蕾莎
还站着做什么？接下来没事做的话就应该过来好好感谢下你的医生吧。
格蕾莎
……唔。格蕾莎
……唔。格蕾莎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技之长。
指挥使
总之，格蕾莎，这次谢谢你。
格蕾莎
分内之事而已……何况……要是有很多人生病的话……我会更累的……
格蕾莎
为了找到医治的方法我一整晚都没睡，虽说我已经过了生长发育的时期，但这样下去肯定会长不高的吧……
格蕾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甚至开始累到胡言乱语了。
格蕾莎
＜指挥使＞，你的力度变轻了，不要偷懒。
格蕾莎
嗯，这样就很好……
格蕾莎
每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好不容易在战火之中活了下来，又经历了这种没有来由、莫名其妙的黑门异变……能继续过日子的都是些很坚强的人啊……
格蕾莎
要是倒在这种不知名的小病毒手里，那就太可惜了。
格蕾莎
＜指挥使＞……
指挥使
嗯？
格蕾莎
虽然上次我……给你吃了预防的药，但是……你回去以后……有不舒服吗？
指挥使
那个啊，我一点事都没有！
格蕾莎
那就好……
格蕾莎
我很……很担心呢……
被睡意侵袭的格蕾莎，喃喃自语着向后倒了下去。
按住了昏睡的格蕾莎。
指挥使
看起来真的很累啊……
那就好好休息吧。
陪格蕾莎买衣服，穿得更可爱才合适嘛
格蕾莎
喂。
格蕾莎
让你出来陪我买衣服而已，为什么露出这种不情不愿的表情？？？
指挥使
因为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格蕾莎
那只是因为你的工作效率太差吧。
格蕾莎
一般来说，事情只有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效率才会成倍飙升，就让我用这种方式开发一下你的潜力吧，所以接下来，买衣服！
格蕾莎
＜指挥使＞，这条裙子怎么样？
格蕾莎
这个款式的长裙很少见啊，却偏偏设计得很有品位，不错不错，那条看起来也不错。
格蕾莎一口气买了好几条以她现在的身高根本穿不上去的长裙……甚至在付账的时候还得到了服务员“是否要给妈妈”的提问。
指挥使
格蕾莎，你就别生气了，人家又不知道你……
格蕾莎
哼。＜指挥使＞，你有所不知，上一个说我是小孩子的人，现在已经被火化了。
格蕾莎
哎呀呀，那当然是因为意外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普通人下手吗？无情的车祸夺取了他的性命，这还是我兼职去做的验尸报告……
格蕾莎
别这么吃惊，旧城区的医生那么少，我偶尔跨界也很正常吧。
格蕾莎
算了，生气的时候就多买几件衣服，这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接下来就去……
销售
你好啊小妹妹！！！今天我们店新开张，里面有很多适合你的衣服！
一张传单被强行塞到了格蕾莎的手里。
居然是童装店啊……这跟往格蕾莎手里递炸弹有什么区别？！
销售
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要是穿上镶水钻的小裙子，一定会像城堡里的公主一样哦！
格蕾莎
……
销售
还有这个小兔头箍，是现在小朋友最喜欢的头饰啦，我看就很适合你！
格蕾莎
……
销售
小妹妹你多少岁了，上初中了吗？
格蕾莎的身体随着她的怒意一起升腾。
格蕾莎
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年了。
销售
是、是神器使啊，对不起啊，我误会了，我先走了。
交界都市的居民或多或少地对神器使的奇特之处有所了解，很快就接受了格蕾莎其实是个成年人的设定，一溜烟就跑掉了。
格蕾莎
哼……要不是看他还是个兼职学生的份上，我一定……
指挥使
格蕾莎光看就可以知道他的年龄吗？
格蕾莎
起码能确定个七七八八吧，人类的皮肤、骨骼、脚印，甚至走路姿势都会出卖他的年龄，在我这样的医生面前根本就和直接把个人资料写在额头上差不多。
格蕾莎
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反正……
格蕾莎忽然哑声。
沿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一件专门售卖定制洋装的服装店，橱窗里挂着的正好是一件剪裁精致的小裙子，蕾丝和蝴蝶结的叠加显得可爱又细腻。
指挥使
格蕾莎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们就去看吧。
格蕾莎
……什么啊。
格蕾莎
我对于这种东西没有兴趣，虽然我的身体被迫变成少女，但内心仍然是个成熟的女性，你不会忘记这一点了吧？
格蕾莎
……我们走吧。
陪着格蕾莎走进了下一个服装店。
不过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那条裙子……要怎么办呢？
格蕾莎
为什么要回去看那条裙子啊？我根本没兴趣……格蕾莎
最多是经过时多看了一眼而已……格蕾莎明显逃避着眼神。
格蕾莎
……格蕾莎
你这样问我，难道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指挥使
我们回去买裙子吧！
格蕾莎
……
格蕾莎
嗯。
格蕾莎
你记住哦，是你非要劝我回去买，我对于这种可爱的东西根本就不喜欢。
格蕾莎
哼，早知道就不让你来陪我了。
和格蕾莎一起折返，买走了那条她一见钟情的裙子。
指挥使
格蕾莎不打算试穿吗？
格蕾莎
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要我穿这样的童装，那也太丢人了。
指挥使
那不是童装啦……
格蕾莎
这和童装有什么区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我，而且别人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所以肯定不会觉得奇怪，对不对？
格蕾莎
谁要管别人怎么想啊，我是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已经是个成年人，却会对童装感兴趣。
格蕾莎
可恶。
格蕾莎低声地咒骂着，大概自己被莫名奇妙地缩小体型这件事确实很郁闷吧。
指挥使
其实是我想看，格蕾莎穿裙子的样子，啊，不是说医生袍不好看，只是觉得穿裙子会更可爱。
格蕾莎
……
格蕾莎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总之，要我穿给你看也可以，这条裙子你来付帐吧？
格蕾莎
嗯……居然连这样的条件都答应，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格蕾莎
那就站在这里好好等着吧，姐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交界都市首席美少女。
格蕾莎很快就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裙摆摇摇，脸颊通红。
格蕾莎
怎、怎么样？
格蕾莎
你敢说不好看的话，我就把你脑袋里的水分全部抽出来倒掉。
指挥使
果然是交界都市首席美少女！太可爱了！
格蕾莎
这是什么鬼称号啊！给我闭嘴！
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吧……
格蕾莎
哼，我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可爱。
格蕾莎
不过你喜欢就好了。
……诶？！
原来，格蕾莎是特意穿给我看的吗？
格蕾莎
……喂！干嘛露出这种受宠若惊的表情，你是要说自己不喜欢吗？！
指挥使
没有没有，我最喜欢格蕾莎了。
格蕾莎
哼，这还差不多。
深夜与格蕾莎的秘话，把想说的全告诉我吧
格蕾莎
这么晚约你，其实就算不来也可以的。
格蕾莎
当然，胆敢爽约的话，你那个原本还不算是充满无机物的脑子或许很快就会被我拿出来彻底分解成无机物啦。
格蕾莎
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会想要找个人聊聊天……
格蕾莎
这难道是因为我原本的伙伴们都不在了的缘故吗？
格蕾莎
过来过来，坐下吧，虽然你不是个合格的谈话对象，但如果我只是需要一个安静不说话的倾听者，你应该能做得比地板和柱子好一点。
指挥使
……格蕾莎对我的要求也太低了。
格蕾莎
至少你还能有表情嘛。
格蕾莎
唔，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喝点酒？
格蕾莎
……我当然清楚，未成年不能喝酒，但是说了多少遍我只有身体出了问题，从心理上说，一个成年人想要喝酒的权利是应该得到尊重的。
格蕾莎
当然，指挥使除外，就算你成年了，也不要碰酒比较好。
格蕾莎
原本就不是很精明，万一喝醉了以后被奇怪的大人拐走怎么办呢~
指挥使
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啊！
格蕾莎
那你就是有所不知了……算了，不说了。
格蕾莎
啊，有流星。
格蕾莎毫无灵魂地转移着话题。
格蕾莎
看错了，不是流星，可能是从哪里经过的飞机吧。
格蕾莎
真可惜啊~本来还想许愿的。
指挥使
格蕾莎的愿望是？
格蕾莎
想知道吗？跟你有关哦。
格蕾莎
我想要研究出能让＜指挥使＞变得不那么废物的特效药。
指挥使
格蕾莎怎么总是要打击我啊……
格蕾莎
这个嘛。
格蕾莎
我也不知道。
格蕾莎
总是看见你就来气……不止是这样，我对现在这个哪里都不对的身体也更烦恼了……
格蕾莎
为此我把抽屉里的武器都锁起来了，就是怕有一天不小心拔枪干掉了来找茬的人。
指挥使
那你随身携带的枪是怎么回事嘛！
格蕾莎
虽然难以置信，但确实是为了保护你才带着的。
格蕾莎
……你看，就连你都不相信吧，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格蕾莎
怎么说你都是重要的指挥使吧，我们在聊天的时候，万一突然有什么危险出现，我身上总要有足够的武器才能应付得了。
格蕾莎
我都解释得这么详细了，你干嘛还是这么惊讶啊。
指挥使
……其实是有点感动。
格蕾莎
不必。
格蕾莎
还是那句话，要是你受伤了，负责急救你的人还不是我吗？
格蕾莎
所以啊，要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就尽管躲在我身后吧。只要你少些出现在危险的地方，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格蕾莎
怎么说呢……作为医生，总要面对很多无法救治的伤情，就算尽了最大的能力，最后还是要听天由命，我不喜欢这样。
夜风吹动着格蕾莎的发丝，她稚嫩的脸庞微微泛红。
格蕾莎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希望你永远健康地活着，永远不要进我的手术室。
指挥使
格蕾莎……
格蕾莎
因为……
格蕾莎
像你体质这么差劲的人，一旦进手术室就很容易出事，到时候很可能会害我被吊销执业牌照吧。
格蕾莎
怎么，你以为我会对你说什么温情的话吗？
格蕾莎
那种话啊……只有喝醉以后才能说的……
格蕾莎
所以，陪我喝酒吧~
酒瓶渐渐见空，格蕾莎的目光被酒精熏染得朦胧不清。
格蕾莎
你说，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被黑门彻底吞噬呢？到时候不管是再厉害的神器使，还是……你这样的指挥使，都会死掉的吧。
格蕾莎
嗯？这位看起来有点废柴的指挥使，回答我，你会随随便便就死掉吗？
格蕾莎
笨蛋，这种时候你就应该说，有医术精湛的格蕾莎医生在身边，就算断胳膊缺腿甚至掉了半个脑袋你都一样能活到一百岁。
指挥使
变成那样的话格蕾莎也有办法吗？
格蕾莎
不知道，不过医生本来就是整天在和死神搏斗的职业，再难的情况都要硬着头皮走上手术台，而且，如果是你的话，无论什么办法我都会试一试的。
格蕾莎
不过……我可不想看到你那个样子。
格蕾莎
我不想失去你啊。
格蕾莎的声音被夜风吹开，飘到很遥远的地方，稍纵即逝。
格蕾莎
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格蕾莎
闭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总之……总之……
格蕾莎
总之你现在不准说话！
格蕾莎
这样的夜晚，只要安静地待在一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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