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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联系不到达尔维拉,在他常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任何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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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希望地又去敲了敲他家的门,正想离开,身后却传来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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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今天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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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却看到了达尔维拉身上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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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侧过身,不着痕迹地用手往伤口处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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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为了你的性命起见,我劝你以后不要这样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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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就好像昨天晚上那个突然袭击我的混账一样,我可不敢保证他的下场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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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这就是你身上伤口的由来吗?作为你的指挥使,以及同伴,我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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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不过是区区一个伤口,休息半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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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避着对视,最后微不可闻地叹气,还是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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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只不过是后来又碰见一群忘记自己力量有多弱小的怪物罢了,我已经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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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你来做什么,我不记得有通知谁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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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我就知道达尔维拉会忘记,所以特意来提醒你,生日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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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沉默了片刻,好像没有应对这句话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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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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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随时可能像昨晚那样死于意外的人,有什么庆祝今天的必要。你还不如祈祷我在看见地狱的时候,可以多杀几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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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同伴的祝福也是一种力量啊,如果昨晚我能够在你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场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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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达尔维拉身旁,发出一阵令人难受的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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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
哎,好久不见,小家伙。你又要和达尔维拉说什么?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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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
他天生适合和恶魔为伍,你就不要白费力气来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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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没有理会它,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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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你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我不过是你的神器使,你只要对我宣读指示就好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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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而那些躲在地底的怪物只会臣服于绝对的力量,也不会因为两句祝福而怜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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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就算你这样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看看我带来的礼物,或许有了它以后,就算我不在的夜晚,你也能够安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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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八音盒,转动的时候能够播放出让人身心愉悦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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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像是小时候听到过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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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连一些人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却还能记得这音乐声。我还以为我早就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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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这种应该随着大火一把烧掉的回忆,没有什么留念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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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我还以为音乐可以让你想到一些美好的事呢,是我自作主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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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美好这个词语本来就存在于我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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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我已经是被光明放逐的人,就算是在长夜里无法安睡,那也是我应当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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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骤停,连呼吸声也变得清晰又沉重起来,只有阿撒兹勒的怪笑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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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
你对于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这些事呢,那不如我们今晚就去感受一下杀戮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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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
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比起这个小家伙的,是不是更让你动心啊,嗤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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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哪怕达尔维拉你藏在多厚的面具下,都能够听到刚刚的音乐声对吗,所以只要你不拒绝,你所说的美好为什么会拒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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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的表情变得比以往的更加狰狞可怖,只是这次它还来不及说话,就随着达尔维拉的一个挥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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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与其作为一个指挥使,倒不如说你更加擅长在教堂帮助迷途的教徒。他们会称颂你不寻常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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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但只有我的灵魂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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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达尔维拉想要做到的话,就一定可以,作为你的同伴,我很相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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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你对我的信心,还真是超过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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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如果在我放弃被救赎的希望前,能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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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仍旧可以通过他的语气,听到类似于遗憾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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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
不管什么时候遇到,我都成为了你的同伴,这是不变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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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真是让人无法否认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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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这个世界好像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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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那么,你如果坚持的话,就把那个东西放在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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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
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你见到它的时候是不是在垃圾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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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拉并没有多看那个八音盒一眼,但音乐声不知为何又响了起来。